海的聲音

2010102910:00
 



圖:林育立


那夜,凌晨兩點,月光下的你,是那麼的無聲無息,你的寬廣,我的眼角收之不盡,試問:「你的臂彎延伸到那裡,那裡是否也有我的棲息地。」

有人說:「每一寸土地,都是在等待著你的來臨,你的足跡。」那麼,你等了幾千、幾萬年,是不,就再等我今夜的到臨,那讓我告訴你:「我,已經站在你的面前,緩緩的躺在你的臂彎裡。」

也許,你收到了訊息,拉起白紗般的裙擺,慢慢揚起,我的微笑似乎也給了你鼓勵,你開始喜悅的編了曲。那風,也感染了你的氣息,拉著你的手, 揮舞著我所沒聽過的交響樂曲,我們澎湃狂歡,都忘了現在仍是半夜時分,卻一直在擾人安寜,天空中那對頑皮的眼睛,卻對我說:「別去在意,別去在意。」刹那間,我們都笑了,是阿!何必在意...

我輕撫著你的溫柔,你從我的手掌滑落到我的衣袖,我竟不知,你是那樣的孤獨,原以為的溫柔,轉眼間變的如此的冰冷,如此的悲淒,存活在你羽翼下的生命,都沒有一個能明白你的心,而我,也是那麼的壞,受傷了、心碎了,才懂得來看你,所以一開始,你才會無聲的嘆息。

我問:「這一刻能一直停留嗎?」
你沒回答我,風,討厭的一直在我身後撥弄著我的長髮,而你自顧的拍打著隨性的節奏,沒有人要理會我,我崩潰的嚎啕大哭,像個孩子般任性的倒在地上不起,而時間更是過份,不管我,一直游去,像是串通好了,要一起來懲罰我的自私,我的無理。

泛黃的晨曦漸漸在疏醒,空氣不意外的帶來了冷清,不知那兒來的鳥群,盤旋著飛舞,讓雲朵胡亂的貼上幾個字,「不如歸去,不如歸去。」,頭頂上那雙眼睛也不知何時悄然闔起,也許是因為不忍看到我們分離,所以躲著不再讓我找尋,你看著我,輕輕的洗去我臉上的淚跡,我可惡又貪心,要「你」給我一個承諾,即使再過幾千幾萬年,你仍然會守侯在這,等待著我。

你笑了,你說:「世界變了,人都變了,而我依然不變。」我說:「你真是矛盾,如果不願我離開,為何不把我留下,容入你的生活。」,你苦笑的回我:「只因妳太脆弱,無法承受。」此時,大地無情的掀起了幕簾,風催促著我快走,不斷的說:「別再回頭,別再回頭。」

像是被打了一記悶棍,我竟不知我身在何方,所有的景像都化為烏有,場地轉換成白色的漆牆,刺鼻的氣味,讓我掙脫了幻想,原來一張張同情的臉龐,逼的我去夢一場,我,又再度啜泣,氣餒的責怪自已,低著頭不發一語,這時不知是誰?大膽的玩起我的亂髮,撫摸我的頭,耳邊傳來遙遠又清悉的字句:「不許傻氣,不許傻氣。」

抬起頭,看著窗邊對我肆虐而笑的風,原來「海」你一直在我身後,等待著我的笑容,用你的心傳達給我...

「別去在意、不如歸去、別再回頭、不許傻氣」。